希锦细细看时,原来这是凝成的香块,通透犹如猪油,颜色却似鹅脂,装在剔透的青瓷罐中,待要用时,便用簪子挖出一丁点来,放在笼中蒸。

侍女解释道:“约莫蒸半个时辰就可以了,适才殿下吩咐说要沐浴,我等便已经开始蒸了,如今娘子沐浴过,正好给娘子享用。”

希锦摩挲着这笃耨香,只觉得那香味氤氲不散,实在是动人。

若是能在市面上卖一卖,不知道能挣多少银子,不过想来这笃耨香远自海外而来,实在是罕见,贵重得很,这货源怕是难。

她想着,或许应该给舅父写一封信,问问他,若是能设法弄到,也是一笔好买卖呢。

那海上买卖通夷国,夷国总是有些新奇物件,是大昭没有的,若是能取个巧,不愁发大财。

这时候,阿畴重新进来了。

他也已经收拾过,换上了质地柔软的雪白绫锦,样式简洁到并没什么花饰,一看便舒适得很。

他一进来,视线便在床榻上巡了一番,最后落在她脸颊上。

希锦:“嗯?”

阿畴唇畔浮现出一个浅淡的笑意,之后走过来,握住了她的脚。

她肌肤通透如脂,沐浴过后更是弥散着莹润的粉光,而她那双脚,白嫩光洁,就那么似有若无地隐在软缎中,看着越发叫人动心。

希锦见此,便干脆抬起脚来,轻抵在他的胸口。

阿畴低首,捧着,轻吻了一口那脚趾头。

希锦生得实在好,脚趾头都是匀称的,犹如玉雕的,看得人目眩神迷。

他这么吻着间,希锦便慢慢有些受不住了,刚才在浴池中,已经身上无力,被侍女们好生服侍一番,才觉好些,如今他又来。

阿畴看出她的意思,哑声问道:“要吃些什么吗?”

希锦摇头:“没什么胃口。”

阿畴:“要不吃点雪梅酒?”

希锦:“酒?”

阿畴:“用了临安的绿萼梅,取了冬日攒着的梅上雪,好像还加了秋露和芍药,酒力并不大。”

希锦听着,倒是有些兴趣,便让人呈上来。

却见那酒竟是水魂浮动,似有春光,她便吃了一口,入口幽香,爽净悠长,倒是上佳。

此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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